敢吃吗

啵啵

(牵着召南的小手

【公路组】阁楼

于是我说:

罗密欧,带我远走高飞吧

只要你点头,我就带你走。

 


无差其实是

公路组男同赛高(大喊大叫

灵感来源:Taylor Swift--love story

可拌饭 👉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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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家里的阁楼上;现在他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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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阁楼上读书,因为其他地方都该死的吵闹。

翻开原版剧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忽然听到一颗石头砸在了窗户上。

什么玩意儿。

我推开窗去看。

他站在窗下,苍白地笑着,嘴角带着血。

“你好,先生,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阁楼吗?”

金灿灿的发丝染了一点灰。

月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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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腹部流着血,好大的伤口,心跳很微弱,有呼吸。

不要问我为什么家里有生理盐水手术线绷带之类的,问就是闲的没事干。

我直接上去一个大逼斗:“喂,哥们儿,没事吧。”

死了就麻烦了。

“……”

喂,不会真的死了吧。

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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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伤到内脏。

术后恢复良好,没想到啊没想到,第一次缝这种东西就那么成功。

不愧是我,真是天才,啧啧。

那个怪人已经准备下地走路了。

“喂。”这是他能说话的时候说的第一个字,“你……”

我差点被忽然站起来的什么玩意儿吓死。

“我?”我扣扣脸,很迷惑。

“你……”

“我?”

“……”

“……”

“我脸上也没东西啊。”

左右照照镜子。

脸上除了多余的帅气好像没有别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犹豫着问出来,嘴角抿着。

我犹豫了一下,轻咳了两声。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他虚弱地用复杂种带着感伤的眼神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脑部发育不完全的傻子。

“哎,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我现在并不准备杀了你或者卖了你就是了……”

“你说是不是——杀手先生?”

他愣住了,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危险,又瞬即哑然失笑。

“请教一下,您是怎么发现的,小先生?”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猜的,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得很漂亮。

“况且,哪个正常人会莫名其妙把一把大刀插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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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小沙发上接着看书。

反正跑不了,急什么。

“请问,我能有幸喝到一口水吗?”他沙哑着嗓子说。

他这话可提醒了我。

收拾收拾清洗伤口用的器具,我平静地说,“我妈在下面呢,等着我去吃饭。”

“??!!”他很明显地抖了一下,我心里暗爽。

嘿嘿,被吓到了吗嘿嘿……

“带我一个。”他像饿狼一样闪闪发光的双眼狠狠地惊到了我。

“?!?”

“实不相瞒,我有点饿。”他舔舔干裂的嘴,轻声地说。

“哇塞,你……”

他的肚子像是配合他的话,咕噜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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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谱是酸奶油蔬菜肉汤、红酒煎小牛膝、紫甘蓝玉米色拉、肉丸子意大利面条和一些无伤大雅的布丁小甜品。

可恶,没一个爱吃的,水加多了的咖啡都比紫甘蓝有滋味。

莫名其妙来蹭饭的表兄扯着我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您要知道我还没有完成我高中的学业,而在十八九岁就浸淫在感情场这种事情只有没有工作准备挥霍青春年华的败类才会……”“怎么跟大哥说话的!”母亲尖利着嗓子打断我。

我根本不愿意停下,这句话就是说给那个老混蛋听的。

“比起某些人高中辍学后就和一群好姑娘们唱歌跳舞,早早地和一个蠢姑娘结婚生子,我更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当然,没有冒犯别人的意思。”我笑着,鞠了一躬,优雅地离开了饭桌。

“您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说话说得真好听。”“……”

我耸了耸肩。

他又发出嘎嘎的怪笑,仍旧喝着酒和我父亲吹牛,很明显喝的有点多。

怎么不把脑子喝烂。我嫌弃地想着。

啊。

没错。

我完成了这顿乌烟瘴气的晚餐才想起那个挨着饿默默蹲在阁楼上的杀手先生。

好吧。

于是我默默地走向厨房,把冰箱里剩的果酱拿出来,切了一大块面包,热了杯牛奶。

唉……可怜人……你今天只能吃这些东西了……明天就走吧……

我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我没有办法承诺他什么,也许他明天就会走,也许我会改变主意举报他……之类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给他这些已经很善良了。

明天赶他走吧,有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实在是……

但是推开门看见他委屈巴巴的脸,脱口而出的却是:

“将就着吃吧,明天有土豆和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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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们玩得合拍。

他的身上有很多东西是我向往了很久的。

譬如自由。

当他摘一朵苹果花,他会说,“我们去摘一朵苹果花,戴在你的耳旁,小先生就会美得像个小女士了。”

而我则会用“是时候该走了吧,苹果花都开的着么旺盛了。”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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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看起来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每天上午我都会到阁楼去一趟,理由是读书。

我的父母也不管我,毕竟我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神经病,脑子不正常。

是个喜欢切动物内脏的怪胎。

-

他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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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太正常,虽然刚开始是我收留了他,但是他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譬如接点活什么的……

非常地让人怀疑啊。

被发现会影响前途吗?或许会直接被关进监狱吧。

我从小就想着要去精神病院,如果去监狱就去不了精神病院了。

好,再去看看他的时候赶他走吧。

“我来检查伤口。”

开口时却每次都说出这样的话。

再等等吧,等到夏末,毕竟我们说好了要比赛谁吞的苹果多的。

再等等吧,至少等我把莎士比亚读完。

蝉沙沙地叫,布谷鸟的声音交错着。

但很安静。

他占用了我的小沙发思考人生,我只用盘腿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读书。

管他妈的世界,管他妈的哲学。

管他妈他到底的会不会走。

什么都不用想。

夏天的风吹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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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这可不太好啊。

夏天快要结束了。

苹果结了两颗青果,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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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眼睛遇到阳光会比别人更疼,于是我定制了一副墨镜。

带上去会很帅吗?

我只是闲得发慌。

马上我又要回教会学校了,或许是时候说再见了。

如果他不辞而别,我会很……

很高兴吧。

不用面临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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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夜晚,下着大雨。

我用力地拉扯着窗以至于雨水不会飘进来沾湿我的莎士比亚。

“看什么看啊,帮忙啊。”我回头喊他。

他却静默着不动。

“我该走了。”他轻轻地说。

“非得他妈挑一个雨天走吗!?不能先把窗关上再说吗!”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看起来没有。

这不在他可爱的俏皮话内。

“非得走吗。”

“嗯。”

我看不清他的脸。

于是现在还是很疑惑,他的眼眶中有没有溢出过泪珠。

雨水过后,苹果就开始长得欢了。

但苹果花也就随之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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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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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很快地换上了毛衣催促着秋天的降临。

像是夏天已经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

我知道啊,那个人也已经走了,随着十七岁的夏天一起。

并且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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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过去,冬天过来,冬天过去,春天过来。

春天过去了,夏天又要来了。

缺了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吧,除了在阁楼的时候会张望一下窗外。

可别死在外面啊,这样想着。

探头去,没有人。

又是一个晚上。

很普通的晚上,写完了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布置的家庭作业,翻找着有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

忽然想起阁楼上有一本旧书。

爬上去,在箱子底翻找出来,静静地看。

“啪。”

一颗石子敲击在窗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眼睛忽然睁大。

不会吧。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扑通,扑通

“啪。”

又一颗石子砸在窗上。

我轻轻地靠近窗边。

他张扬地笑着,抬头看我。

扑通,扑通。

“亲爱的,我来晚了。”

“不过我还是真诚的邀请你。”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金灿灿的发丝染了一点灰。

月光正好。

我笑着问,“以什么理由呢?”

“以爱和自由的名义。”

“如果我不爱你,你又怎么办。”

“那就要用上一点土匪的手段了,是不是?”他坏笑着,跳上窗棂,牵住了我的手。

“可爱的先生,你答应我的请求吗。”

“好。”

“这算是十几岁就和一位好姑娘结婚吗?”他调侃着。

“更多时候人们称这是私奔。”

“只要你点一点头,我就带你走,永远也不回来。”

“好啊,带我远走高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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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墨镜盒旁掉着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

书的夹页里滑出一片苹果花瓣。

洁白,干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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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家里的阁楼上;

现在他要离开了,因为我们已经逃去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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